路远到关山 檀汐 再访沖绳 十月初,一场“超强台风”正席卷着过境北半球海岛。 天空是水泥一般的灰,乌沉沉的压下来,密不透风的笼罩着目极之处的世界。虽说是沖绳县的首府,那霸毕竟从规模上还是只能算个“小城”,即使酒店算的上是附近这片最高的建筑了,临着顶层酒吧的落地窗望出去,也还是能看得清地面在狂风中摇曳不停的热带树木,被掀起一道道水浪的草地,以及那被强劲的气流带的一阵一阵拍打过来的雨帘,噼里啪啦前仆后继的砸在玻璃上。 脚下的街面上自然是空无一人,车影亦是罕见,这次台风登陆算得上正面,风雨的强度是灾难级别的,各国的气象监测早在大半个月前便开始追蹤它的走向,预警也不厌其烦的发了无数遍,甚至秦灏远在出行前还收到了航司发来的航班可能取消的通知——虽然最后他还是“幸运”的得以踩着台风登陆的前夕顺利的落了地。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这一天从早上秦灏远睁眼就开始喧嚣着的风雨似乎是到了最肆虐狂暴的时刻,厚重的玻璃也无法隔绝掉它们铺天盖地的嘶吼声,手机已经响起过数次尖锐的蜂鸣报警,提醒居民紧急避难,务必呆在安全的室内,“非必要不外出”。 秦灏远一一回複过家里人和好友们私聊群聊发来的各种“慰问”,表示自己正在“百无聊赖”的赏风品雨中,顺便扔过去一张“玻璃雨景”让他们安心,随后便把手机丢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喝起了酒。 时隔近十五年,他终于还是再访沖绳,自己一个人。 秦灏远也说不清自己非要在这个时间点来沖绳的执念起自何方,即使超强台风登陆的预警一早就发了无数遍,台风路径也早就毫无疑问的板上钉钉,他心头那股“非去不可”的念头反倒被激发的愈发强烈——甚至就好像是,他就非得赶着台风造访的前脚来一趟,亲眼看一看这呼啸的狂风骤雨似的。要不是为了熬到帮他姐过完生日,他可能一放十一假期就飞过来了。 舒晴了解她弟的性格,自然也是知道她弟这“小性子”上来了,十匹马都拉不住,尤其是她弟唯一还能听一听话的大哥秦灏天这会儿不仅是远隔重洋鞭长莫及的,甚至还被“蒙在鼓里”,她也实在是没...